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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快25岁了,为什么现在才晓得自己的真实情感需求?既然能好好做为什么总是对她施展各种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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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来不会对父母的一时友好而心软,唯有偏我来时不逢春的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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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白伊来仍然不敢主动联系安斯远,她虽是收到安斯远的讯息,却不敢贸然和安斯远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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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白伊来都神经质起来,觉得父母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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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她心怀对安斯远的愧疚,对上次的意外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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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伊来的记忆中,安斯远一直都在给予白伊来,无论是金钱礼品,亦或是情感需求,甚至一些宝贵的人生道理,她给了白伊来太多。所以当白伊来想到自己父母毁了安斯远的事业时,认为自己是反咬恩人的小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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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远过得怎么样?自己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还会理会她吗?如果自己现在鲁莽地再联系安斯远,父母是否还会因此闹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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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女儿,想什么呢?快点安检吧,你可没带什么违规物品对吧?”夏家英絮絮叨叨的,难得笑得和别家母亲一样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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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来愣了愣,感到陌生,她爸妈打她次数多了,回忆里几乎没有这么和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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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有的,但是被各种繁重的任务取代,哪怕夏家英在小时候她的身旁笑得明艳,白伊来只记得伏案写作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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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来忽然想起一句话,很适合形容那时的母亲的笑——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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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辛苦学习才能换来父母的欣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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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安排得比较紧,白伊来没和父母闲聊,坐上飞机。一旁,一个穿着学生校服的白人女孩和爸妈碎碎念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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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母亲来劲儿了,行李都没放好,打开话匣子:“哎呦,你看看人家孩子,多开朗啊,还得是美国的孩子,外向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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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来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母亲一句话就足以把她的心抛到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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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胜负欲极强,特喜欢把她拿去和别人比较,久而久之,白伊来也受这种思想连累,不得不压榨自己的精力把凡是做得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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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大了,不是小孩,而且我在学校研究工作也很累,不年轻了,没那么多精力。”白伊来嘴上搪塞着,偷偷攥紧手掌,悄悄观察母亲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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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没讲过颓废消极的话,好像都是“我下次努力”“我会从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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