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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再看时间，已经过了五点，安斯远理了理她睡乱的床铺，给白伊来留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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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几缕阳光照射在安斯远的脸上，黑暗环境待久了，安斯远伸手护眼，转身离去，走到楼梯口，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戴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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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势头，是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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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姐，辛苦啊。”安斯远笑眯眯地，不知是关心还是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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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霄褪去昨晚的锐气，有气无力地问，“你…是白伊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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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昨天白伊来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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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白伊来好一点。”戴云霄的眼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情感，像是嫉妒又像是喜悦，混杂着来自竞争者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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