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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走一半，她半睁着眼睛搂住长公主的脖颈，慌乱道：“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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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宫女好奇地看着她们，又低头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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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含蓄，她不太习惯在人前如此，若是私下里的话抱就抱了，可能她眼皮都懒得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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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在柔软的床上，被子似乎被晒过，有些阳光的暖意，凌悦耳根微红，但最后也只是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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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困，现在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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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午饭都还要等一个时辰，是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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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思考过后，“我们去走走，就像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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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赶紧爬了起来，因着方才一连串的动作，发间簪的蔷薇落了下来，她伸手想重新戴上却摸到了长公主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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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将落下的花重新簪回她的头上，又轻轻扶正，或是又感觉不对她靠近了些，然后趁着凌悦愣神在她脸侧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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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身上的香气因为过近的距离愈发明显，凌悦抬手触摸被吻过的地方，在未回神时又被她拉着手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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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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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被她牵着走，看着她的背影，有蝴蝶停在她的玉簪上，不知是她的戏法还是蝴蝶本身就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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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别的如何，凌悦自己却是被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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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握紧，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总觉得心中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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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沿着宫道走，但长公主却运起轻功跳到墙上，她转身向凌悦伸出手，“上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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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记得去年她入宫时也是这样，两个人在宫墙上行走，当时她特别不理解，如今仍旧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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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归不懂，她还是飞了上去，站在长公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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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的风景更好，凌悦向外看，看着一重又一重的朱墙，朱墙外人声鼎沸，墙内却是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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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注意到她的表情，轻声道：“从前那老、父皇还在世的时候，这里可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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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能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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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殿几经修建，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气派，到这一代的皇帝却不相同了，陆艾虽然有些心软但勤勉节俭，长公主也不太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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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没了，扩建宫殿是无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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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很少听她说起从前，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今天的长公主似乎愿意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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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说我会得到报应，我从来就不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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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人生的尽头，他们也只能这样恶毒地咒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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