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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世与今生，这一路走过来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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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突然感慨，“悦儿，慢慢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就在心底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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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坐起来看着躺在一片绿意中的长公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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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小花点缀在长公主身旁，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飞鸟在蓝天下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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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长公主的眼中只有凌悦，她伸出手拉住凌悦的手，嗓音平和，“若你是飞鸟我就做一棵树，你累了就停在我身上，要是够不到天空我就再长高些，高到你能够到天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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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花朵，我就做你的养料，开得艳丽或者清新都好，只要能够盛开我做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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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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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许久，久到长公主以为她不喜欢，然后凌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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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午后，少女的笑容盖过了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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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可我不愿你是树和养料，你是我的天空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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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飞鸟的心之所向，花朵会向着阳光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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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殿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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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喜悦在心头奔涌，从前能言善辩的长公主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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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灵魂献祭，压抑疯狂，只愿此世傻丫头幸福长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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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世，对方终于回眸，于是所有的伤痛都有了结果，奢求不再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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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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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过蔷薇花开的时候就回蓉京看看, 如今时候已到，凌悦两人回到了养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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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移栽的，长公主又想办法让它们爬在宫墙上, 一片片的比凌悦院中的那些要好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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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在墙下看花, 长公主摘下一朵簪在她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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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凌悦倒是不嫌麻烦了，往常梳头总是用发带随意一束，如今将头发盘起, 发间也戴了许多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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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并未将头上的花朵摘下, 只是带着笑意看着长公主, “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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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端详了一会儿, 又择下一朵颜色稍淡但是更大的花簪在她头上, 如此才点头：“好看, 花好看, 人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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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扶着刚簪上去的花朵一笑, “殿下惯会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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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摇曳，比不过长公主眸间笑意,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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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切没变, 由以前那些听不见声的宫女打扫，青鸟云游时还是会捡人来，所以打扫的人数比去年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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