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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没了脾气，一声长叹，声音哀怨：“殿下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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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去伸手去够长公主的头发，够着了以后又开始编辫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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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放纵她，只是玩笑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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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缠绵，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勾得人心痒痒，不过放肆这两字让凌悦想起这一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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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与长公主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对方睁眼就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她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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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她很害怕，可现在却完全回忆不起当时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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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想着调侃一下长公主，于是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学着当时长公主的语气：“放肆完了，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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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怎么看都是阴阳怪气，可长公主没有恼怒也没有笑，她只是将手放在凌悦颈侧，有些愧疚地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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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看着她伤心，突然觉得这个玩笑有些过了，她赶紧道：“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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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就是胆子差点给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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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话凌悦不会说，她亲昵地蹭了蹭长公主的指尖，“真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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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看着拼命解释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好过，她人重生都有记忆，但就她没有，记忆被所谓的另一个自己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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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来开导凌悦的，可没想到自己却陷入了愧疚的情绪，长公主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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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见不得她难过，她赶紧坐起，“我们走到这一步本就不容易，若说亏欠，前世我可是欠了你一辈子，难不成我也要在愧疚苦痛中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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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但凌悦还真会折磨自己，现在偶尔想起前世，想起长公主的眼神，她就会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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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只是看着凌悦笑，“你忘了，你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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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拆穿，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起了反作用，凌悦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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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凑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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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声音比往常时候还要温柔，凌悦不自觉就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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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伸手摩挲着她脖颈处的皮肤，和初见时的满怀杀意不同，这一次很轻柔，生怕重了就会伤害到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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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却只觉得痒，她闭着眼睛，身体因对方的触摸而忍不住颤栗，她有些受不住，想要逃跑却又生生忍了下来，继续感受着这份难捱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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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在是过了太久太久，凌悦睁眼，声音却软得不像样：“好了吗？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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