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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微微后退一步，若不是她与小姐朝夕相处，定要认为这人是冒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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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完最后一招，凌悦利落收手，随手将长矛扔出插在院中的树上，长柄不断振动发出嗡鸣。春桃骤然回声，她兴奋靠近正在往回走的凌悦，两眼皆是崇拜：“小姐比老爷还要威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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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觉得这小丫头有些神经大条，有些好笑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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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一愣，“春桃是不会认错小姐的，无论小姐会不会武功，那都是春桃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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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那么冷的天气，眼里却涌出一股热意，凌悦不想哭，于是她抬腿走进屋里，深呼吸后流泪的冲动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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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桌边给自己倒茶，茶汤清澈，照出她的模样，她盯了许久，想到了危机四伏的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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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放下茶水，转头往外看，春桃正站在树下蹦跳，跳高时就伸手，看来是想将树上的长矛给弄下来，可惜她太矮了够不着，只能气得在雪地里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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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跳了几次后，春桃春头丧气回到屋里，她拍拍自己身上的雪嘟囔着：“小姐也该小心些才是，将军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势利眼，保不准下次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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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年纪不大却操了许多心，前世这小丫头也是这么唠唠叨叨，在她失去双眼和右手之后就更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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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低头轻问：“春桃觉得大小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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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心下突感不安，但还是实诚回答：“大小姐很好，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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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不能直说，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说：“你愿意服侍大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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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小姐不要我了吗？春桃哪里错了小姐罚就是，请小姐不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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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慌乱将人扶起，擦去对方眼角的泪水，哄孩子一般：“好啦好啦，不是不要你，只是小姐我得罪了一个很可怕的人，如今生死难说，跟着我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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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哭得直抽抽，听到解释又变成了害怕，随即强装勇敢：“这样我就更不能离开小姐了，春桃会保护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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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要欺负您，小姐您尽管说，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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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丫头哭红的眼眶，凌悦也不敢再提将她送走的事，只是满面愁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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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见小姐为难，她又换了个问法：“小姐若是不愿说名字，可否形容下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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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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