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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自然不像陆薇莹那个薄情的人，可这第一条路太过难走，陆姀她就是一个猜不透的疯子，在她手下做事都不知道哪天脑袋就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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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凌悦露出锋芒，陆姀十分满意，而凌悦的愤怒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她仍旧笑着似乎将凌悦看透：“这种看疯子的眼神，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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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疑问，而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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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凌悦还是冷静下来，她收敛了所有情绪，依旧是低眉顺眼的一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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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姀轻轻收紧，凌悦紧张吞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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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讨厌有人对我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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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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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姀笑笑：“那我再问一遍，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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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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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手离开，凌悦藏在被子里的拳头也悄悄松开。和长公主交流总是带着不同寻常的刺激，感觉在悬崖旁荡秋千，一个不小心人就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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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做了那种事，你还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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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凌悦的愧疚，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于是她嘴一扁：“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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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对不起怎么听怎么委屈，陆姀听着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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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的情况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情毒似乎消退下去一些，虽然只是一点而已，但这可是那骗子神医十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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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会将这个功劳轻易安在凌悦头上，一切还是等骗子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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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也开始胡思乱想，她在想该怎么才能让长公主消气，又在疯狂搜索前世的记忆，试图从中找到能取悦对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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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她找不到，对方前世总是冷着一张脸，从来就没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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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长公主方才说的话，她犹豫一会儿直接询问：“殿下要如何才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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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姀假意思考，眼角余光却在观察凌悦，见对方眼神越来越急切，嘴角一弯：“七日后武科，拿下首位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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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脸一白，之前她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没报名，这不是必死无疑吗？眼瞅着长公主就要离开，她鞋也顾不得穿几步跑过去拉住对方衣角：“殿下！臣女并未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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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太过着急没控制住力道，长公主的外衣被她扯下一截，月光下对方右肩上的痕迹暧昧得有些过分，凌悦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脸先是一红然后逐渐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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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触电般地松开手十分丝滑地跪下：“请长公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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