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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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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抖了抖，对方的声音仿佛透过时空警告着现在的她，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不敢再想了，只是一张脸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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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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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说话，我知道你在听，你只管说，姐姐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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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正烦着，她脑袋钻出被窝幽怨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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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有些开心，因为身体原因，从小就没人对她抱过期待，如今能为一人做些事情，她感到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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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道：“当然，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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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笑了，轻轻吐出三个字：“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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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雪还在下着，但凌雅却觉得屋内的温度比外面的更低些，低到她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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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道：“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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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这几天憋屈得很，如今竟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于是凌雅的笑容转移到了她的脸上：“是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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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的信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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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那个女煞星她怎么敢去招惹，难怪这几天凌悦都不出门，估计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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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见她从一脸苍白变成一脸菜色，突然又没了逗弄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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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了起来，眼神望向虚无的远方，像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姐姐不必担忧，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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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冲着凌雅一笑：“谢谢姐姐如此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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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捂着暖炉的手一紧，看着凌悦纯真的笑脸，她心下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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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真的在想，如果凌悦连累凌家怎么办？甚至对她还存了几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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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有些愧疚，思索后又默默下定了决心，她再次拉住凌悦的手，一脸坚毅模样：“妹妹别怕，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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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也不知这病弱的嫡姐哪来的力气竟硬生生将凌悦给按下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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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看着对方的表情总有不祥之感，她忍不住吐出一个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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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咳嗽两声，想到自己所做决定，一股悲凉之情油然而生，“你是个好妹妹，但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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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要入宫，你在府中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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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更想不明白了，但一想到入宫，她突然想起陆薇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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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她本就与姐姐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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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做事一向谨慎，不会觉得自己重生了一切都会顺利，陆薇莹还未消失就会存在太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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