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到近前,她照例对司马瞻躬身行礼,对易禾只用了下巴行礼。
然后一屁股就将左右两个娇滴滴的侍女挤兑到一旁。
易禾自斟了一杯,从头到尾也没看她。
司马瞻显然比刚才更烦了。
“苻将军若喜欢这酒,本王这就将这坛送到你院内,将军可一人独享。”
苻英仿佛没听见,径自倒了酒,抬手就对司马瞻道:“殿下请。”
满是一副豪气干云的酒狂样模样。
眼见着司马瞻不动,她高了嗓门道:“你喝呀。”
司马瞻转了转脖子,也不掩饰不耐的语气。
“你跟谁说话你啊我啊的?规矩呢?”
“哦……”
苻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殿下恕罪,末将在边关整日跟军中男子待在一起,礼节上多有疏漏,还望殿下海涵。”
易禾默不作声。
人活一世,若只为面子行事,固然可怕。
但若是连面子都不要,更为可怕。
苻英就是个例子。
行事粗俗,不顾场合不遵礼法,半分眼色都没有。
以为嘴边挂着“整日同男子打交道,豪放惯了”就能免去过错。
真是叫人发笑。
同男子打交道成了什么免死金牌了。
眼下,苻英已经将酒坛把在自己手里,只等司马瞻这盏饮下去,就给他满上,然后二人对饮。
丝毫不顾及旁人。
三盏酒灌下去,她又开始口出狂言。
“大人怎么不喝?”
易禾气得闭了闭眼。
都让你喝了我怎么喝?
苻英不看她脸色,偏偏看了眼司马瞻:“大人身为男子,瞧着个头也就比我这个女子高出寸许……”
说到此处她望了望易禾身后的两个小倌。
“竟然如此能折腾……却不知……”
她话未说完,司马瞻猛然拍案。
苻英不防备,吓得浑身一抖。
案上的盘盏叮铃乱响。
易禾低了头悄声说:“你别管。”
若是旁人,易禾必定要跟她论上一论。
可是苻英的话,她没有信心能跟她论出是非来。
一只不觉死的鬼,怎么能教明白。
总之这会儿瞧见她就不痛快。
因而起身朝司马瞻禀明:“殿下慢用,下官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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