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写信的亦是她一个远房表叔,信末还附了他的私印。
易禾接到信之后的每一天都巴望着有人上门。
不拘认不认得,只要是沾了冀州的土来的,她必定盛情款待。
只是一连过去七八日,别说生人,门口连个乞丐都没来过。
兴许是来到建康一切顺利,不需要麻烦她。
兴许是觉得不算熟悉,不好意思来麻烦。
易禾这么想着,其实心里有些失落。
后来几天她忙着去给太子冼马吊唁,这事才被她渐渐忘了。
……
大晋共有八位太子冼马,故去的这位路大人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位。
他早就到了该致仕的年龄,但一直没有卸任。
偶尔来上次朝或者去太子宫应个卯,感觉更像是把上值当消遣。
虽说太子宫的事从来不指望他,但因他年逾七十,又是在这个尊位上故去的,陛下自然要给他些体面。
所以他命太子亲去吊唁,除了宫中内侍之外,又点了易禾随行引礼。
太子年七岁,虽然岁数不大,但已经有君子昭然的气度。
易禾见他连两颊肉还未消,此时却严肃地绷着脸,挺直腰背坐在车子里,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殿下,这段路挺久的,您可以在车厢里靠一会儿。”
太子目不斜视盯着对面,眼神坚定地像立誓。
“多谢大人,本宫不累。”
易禾点头:“那望殿下恕下官失礼。”
说完也不等太子答应,她先弯了身子揉了揉两膝。
一会儿免不了要行跪礼,或许还要给前去吊唁的同僚们引礼,先活络下血脉,到时就不会膝疼。
太子看了她片刻,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像是很想提问,但碍着身份又张不开嘴。
易禾故意逗他:“殿下可是有话要跟下官说?”
太子犹疑地点了点头。
“父皇特意交代本宫,若与易大人同乘同席,头一桩要紧的就是一个礼字。”
易禾哑然,陛下也真是的,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干嘛。
孩子已经够拘束了。
太子继续:“父皇还说,最不要紧的也是这个礼字。”
易禾连连点头:“知我者陛下也。”
“若本宫何处失礼,还请大人一定指正。”
易禾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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