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只要陛下和易禾不管,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们。
就算御史台弹劾,也是官体官仪之由,小小不言都能揭过去。
所以这两处的官员,最是喜欢背地里口无遮拦。
可是口无遮拦也该有个度,以今日之言,怕不是要太常鸿胪二寺都来陪葬。
此时几人只垂首不言,作聆训之状。
“今上是个杀伐果决之人,你们如此不知忌惮,公然诽议谋反逼宫之事,口出篡权僭位之言,此番若是上达天听,会是个什么后果,想必不用本官提醒你们。”
并非易禾吓唬他们,莫说当今陛下,换任何为君者遇上这种事,只砍他们自己的脑袋都算格外开恩了。
箫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忙请罪:“下官只是见衙门里没有旁人,所以才一时大意,口出妄言,还请大人恕罪。”
没错,他们就是觉得礼官皆是不求闻达,自以无患。
只要不得罪人,肯定不会被告到御前。
“没有旁人?”
易禾指了指院内的几排公房。
“你们且进去走到窗前听听,一字一句皆能入耳。”
“既知侧卧之榻不容酣睡的道理,怎么又对衙门的人深信不疑了?”
“太常寺这个院里,焉知日后没有叛变告讦之人。”
易禾一连怒斥三句,几人面面相觑,神色已有些惶恐。
现在朝纲不稳,党争纷沓,还真说不好以后谁会党同伐异。
到时人家先入为主,随便一盆脏水浇下来,自己就再也洗不清。
须臾全都失色:“下官知错,求大人救命。”
易禾长叹一口气:“为防有人益己诛异,明日册封大典之后,本官以失仪为由,罚你们都去守陵,为期两月,可有异议?”
这就是将所有人都绑在一条船上了。
日后谁想摘清自己反咬一口,易禾便是人证,守陵便是物证。
“多谢大人周全,下官没有异议。”
易禾又道:“那便这么定了,你们就先委屈两个月。”
几人将感恩戴德的话又说了一箩筐,易禾忙叫他们止了。
因为正事还没解决。
亲王册封何其要紧,既然司马瞻不肯亲来,只能派人去晋王府教礼。
易禾虽不愿意,但她身居长官之位,也实在推辞不得。
真出了什么岔子,她还是被首要追责的那个。
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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