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云,如今已经贵为九卿。”
这话听起来是钦羡体面之词,可易禾听了,心里却忍不住直打鼓。
满朝文武都知道,因为易沣辅佐新帝有功,她是蒙祖上余荫,才得以在陛下登基之后,入仕做了一名太祝。
等于易沣用一道奏章将司马瞻踢出了京城。
又让易禾踩着这块垫脚石迈进了大晋朝堂。
单说履历,她十七岁入朝为官,二十二岁升擢为太常。
成为数百年来最年轻的九卿之首。
确实当得起一句平步青云。
只不过这话,从司马瞻口中说出来,便有些痛陈其罪的意味。
易禾忙揖手:“下官不敢,蒙陛下垂怜,才使易家不坠门楣。”
司马瞻几不可见地笑了笑,承了刚才她敬酒的人情,也饮过一杯。
……
不消片刻,菜已上齐。
司马瞻示意众人举箸。
吃过几口,一人起身献礼:“殿下,这是下官托人从河东找来的桑落酒,以甖贮之,芳酎甘美。”
易禾一瞧此人,仿佛有些印象。
应是常侍大人的儿子,陈留谢氏之后,谢聃。
常侍是近臣中的近臣,几乎长在陛下身旁。
谢聃时任国子博士,正五品上。
这个职位跟易禾差不多,权力没有,但是地位尊贵。
唯一不同的是,易禾的太常卿已经升到头了。
而国子博士,可以走到门下侍中或者常侍,再下一步就直指三公。
谢家如今势大,野心更大,上几代人都做了权臣还不满足。
已经从及冠之年就开始培养下一辈的三公预备役了。
……
谢聃开启了酒坛,先为司马瞻斟上:“殿下,这酒十分烈,一旦喝醉,便会经日不醒。”
桑落酒确实难得,河东只剩一个酿酒传人,是位耄耋之年的老叟,每年产酒不过几十坛。除了价高之外,没有人脉关节也是买不到的。
更要从河东千里迢迢运来,不可谓不用心。
司马瞻饮罢,示意他将酒分给席间众人。
谢聃便一手捏着自己的酒盏,一手提着酒坛,先来到易禾座前。
易禾起身相让:“不敢劳烦,本官自斟就可。”
她给自己倒上之后,发现谢聃的酒盏也伸了过来,便客套了一句:“本官也为大人满上?”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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