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寻常就能见的?”
这话倒也没错。
易禾在朝廷的职责就是主持五礼和接待来使。
若非和陛下亲厚的皇戚贵勋,是去不到这些场合的。
而代天举哀的机会亦不常有,宗亲们没见过她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剩下的一半,应是被她的阵仗慑住了。
其实也没多大排场,区区两百余人而已。
她署下的鼓吹丞见偌大个王府不闻人声,便指挥着排箫虏鼓奏得欢。
一声“乐启”,一百四十人同时合鸣,声音震耳欲聋。
把前来吊唁的亲故们全都看愣住了。
白青小跑来提醒:“大人,今日是丧仪,咱们的人如此欢脱,恐怕不大合适。”
易禾扭头瞥过去一眼,只见左边鼓吹丞正兴奋地击瓯走拍子。
右边太乐令正撅着个腚在前头引舞。
大家如此勤谨奉公不辞劳苦,怎好苛责?
只能为难道:“那有什么办法,他们之前一直是奏吉礼的,最见不得气氛静默,今天又是头一回来白事,与其让自己人拘礼,倒不如让王府的家眷们多哭两声。”
……
易禾来到正冲灵堂的位置,开始行一拜礼。
行完一拜,陪灵的晚辈们应哭灵还礼。
可这群人只顾观礼,却忘了礼节。
易禾只得朝孝子贤孙们抬了抬手:“你们哭你们的,别客气啊。”
众人面面相觑。
总觉得这位礼官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白青又提醒:“大人,咱们今天执的是凶礼,不是吃席。”
“哦,那何时吃席?”
白青尴尬道:“并未配飨。”
“可是本官好饿。”
……
她是真的饿,从半夜进宫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
好容易行完最后两拜礼,还要忍着腹中饥馁出班致词。
正诵到“皇叔此去,玉楼赴召,地下修文”的时候,司马策的銮驾也来到了肃王府,不早不晚,刚好辰时正刻。
王府内外一片肃穆,天子驾临,人皆列跪。
司马策身着一件素色常服,神色凄然。
他来到灵前扶棺而泣,涕泗横流,哀恸之状无以言表。
易禾见状,朝身边的史官递了个眼色。
几人会意,当即拿出笔来,将这感人肺腑的一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