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楼没有辩解。
他只是低着头,声线淡淡:“弟子知错,愿领罚。”
“你在轻慢我们为你付出的一切。”
又一道年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失望。
“宗门耗费多少灵材,为你试炼、为你筑基?多少同门以血骨为你试剑?你负得起吗?”
周楼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瞳仁中,没有一丝动摇。
“我知一切,甘受一切。”
他声音依旧平静,似无悲喜,唯有剑意如寂寥寒风般缓缓弥漫。
沉默许久,剑宗宗主才开口:“……既如此,去领剑渊闭斩一年,自今日起。”
话音落下,周楼只低头一拜,未再多言。
剑渊,那是宗门最冷酷的禁地。
无数柄古剑无昼无夜地吞噬剑修意志,磨碎心志。
没有人愿意在剑渊待哪怕一息。
可他跪在那片剑潮深处,整整一年,不言一语,任由万千剑光啃噬身躯,将心底的执念淬炼到更冷冽的深处。
……
相比之下,白依依在天霄宗承受的压力,并不比他少。
她回宗门那一日,所遇的弟子看其眼神皆有异样。
她脚步平稳,白裙染血,神色冷淡,眉宇间仍残留那场大战的凌厉锋芒。
可她一路走过,无数弟子低声议论。
“又败了……”
“她这是第几次在那星渊剑魔手里栽了?”
“天赋再高又如何?终究是个女儿家……心软了吧?”
“我听说……她小时候和那周楼有什么渊源。”
“呵,若不是仗着美貌,早死了不知多少次。”
言语如针,句句都带着阴毒。
可白依依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踏上玉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只是走进琉璃仙殿,在数十名长老与师尊面前,缓缓屈膝行礼,声音清冷。
“弟子无能,请责罚。”
云临上人看着她,神色复杂。
他并不怀疑她的忠心,也不认同外界的臆测,可……连续两次败在同一人手中,这对宗门声望,终究是莫大的羞辱。
“依依,”
良久,云临上人语气缓和,却带着几分罕见的沉重:“你与周楼之间,到底是何情由?”
白依依抬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到近乎冷漠:“没有情由,只因他是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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