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川眼睛跟着直冒汗,强撑着说道:“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要不您先整两句吧!”
妈瞪了他一眼:“整那么多废话干啥?干就完了!妈一口干了!”
说罢,妈脖子一仰,一口闷了杯中的酒,“老阮,我干了,你也走一个吧!”
妈温柔地看着爸的位置,媚眼如丝地笑着,仿佛爸就坐在那边吃饭。
“老阮,以前我不允许你喝酒,臭气熏天的难闻死了,现在想跟你一起喝一杯都难。老公,我好想你,是真的真的好想你.......”
“妈,别难过了,今天是咱们家的大喜日子,爸的警号如今已经交接给我了。
我现在虽然是一名民警,但我相信只要肯努力,做出成绩出来,今后一定能成为一名刑警。”
妈抬头,目光哀怨、凄楚、可怜。
妈很少对他露出最真实的一面,一直以来都表现得为母则刚,今天借着酒劲才不装了。
“小川,妈恨严忠义,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当初要不是严忠义让你爸先去案发现场,你爸也不会没命。你爸多年轻啊,四十岁还不到呢!妈在殡仪馆给你爸穿鞋子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阮川摇了摇头,这事情他还不知道,妈从未说过。
“你爸左脚一下子就穿上了鞋子,右脚怎么穿也穿不上去。你知道为啥吗?”
见阮川一脸无知,刘慧抹着眼泪,继续说道:“过去人都说,过世的亲人鞋子穿不上,因为灵魂还在,舍不得离开亲人,这才穿不上鞋子。”
说罢,妈又一口闷了一杯酒,狠狠骂道:“严忠义,你个混蛋,我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被你搞散了。你以为你这些年暗中帮助我们母子,我会很感激你吗?你做梦!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夜里睡得踏实。老阮啊,你命苦啊,认错了兄弟,白白丢了条命啊!”
阮川全程默不作声,看着不胜酒力的妈,举起酒杯和“爸”干了一杯又一杯。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他一直都很词穷,没什么文艺细胞。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的小手,本来可以抓住爸妈两只幸福温暖的大手。
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只能抓住妈一只手了。
不久,他想起刚才遇见陆小柔,光滑白皙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无比刺眼的红色勒痕。
妈好像知道陆勇家里一些事,总是瞒着他不说。女人的心思,有时候比针眼还细。
看见妈喝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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