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川知道这些年妈嘴上说原谅了严局,心里一直都没放下对他的恨。
爸活着的时候,妈那些年两手不沾阳春水。
爸每天下了班,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舍不得让妈辛苦半点。
爸走后,妈生活质量一落千丈,这些年来又当爹又当妈。其中酸甜苦辣,只有妈自己最清楚。
这都不算什么,妈失去了这辈子最挚爱的男人,如同死过了一回。
寡妇门前是非多,妈特别自律,硬是守寡了十六年,熬死了所有的舔狗。
除了门对门的陆勇,资深级别的老舔狗!
妈说过一段话,阮川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小川,你爸如果是自然死亡,或是留个全尸,妈也认了!”
“但是,你爸的头颅这么多年一直下落不明,妈对姓严的只有恨!”
阮川心里其实挺喜欢严局的,自从爸遇害离开他们,严局没少到学校关心他,偷偷给他塞零用钱。
那会儿他极度缺少父爱,总能在严局的身上产生一种类似于父与子的错觉。
班上同学看到身穿警服的严局,眼神里面流露出了满满的羡慕。当时内心无比脆弱的他,内心总能升起一股自豪感。
很快,这事就被妈发现了,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罚他跪在爸的遗像前认错。
“小川,你爸是被姓严的害死的,你怎么还和他走这么近?”
阮川昂着脑袋,一脸不服气:“妈,严叔是被凶手骗了,他不是故意害死我爸的!冤有头债有主,您不能只怪严叔。”
话音刚落,老妈手里的棍棒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背。那是妈第一次打他,他记得清清楚楚!
妈用棍子打了还嫌不解气,出门买了平日里舍不得吃的榴莲,让他罚跪在榴莲上。
那会儿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但那次跪完之后,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又一起享用了甜糯奶香的榴莲。
那种感觉很复杂,有一种打一棍子给块糖的感觉,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这会儿,严局一改刚才在外面的气派威严,眼神里面写满黯然神伤。
“叔知道,你妈这些年一直都在记恨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阮川根本不想再听严局絮絮叨叨,只想赶紧去精神病院挂个门诊。
“小川,叔害得你们变成孤儿寡母,这些年一直都很想补偿你们,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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