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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诱人的甜香，刘枢又喝了几口，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她不仅击节而歌，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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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兮五五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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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光兮如梦如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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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泰兮有生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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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兮何所留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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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枢经常哼唱的词曲，连宫人们都耳熟能详了，郦壬臣道：“您的歌声畅然，但听起来似乎还心存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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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笑笑，“知我者，青霁也。”旋即又摆摆手，道：“但是我们今日只说乐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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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郦壬臣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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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又谈了一阵天，不一会儿，炭火上的澧酒又沸腾如鱼眼状了，满室盈香，郦壬臣拿木勺舀出酒液，盛在牛角觥中，再倒一樽拿给刘枢，刘枢喝得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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