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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苣听她一口一个“王后”的叫着，颇不习惯，低头道：“父亲说臣有两位兄长入仕便足够，不需要臣再学习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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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老古董！”姜于毫不客气的点评起作为自己长辈的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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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来，和姚苣并肩站在殿门口，道：“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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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苣四下看看，坐？往哪坐？庭院中只有几棵树，哪有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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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不管她，自己先一屁股坐到门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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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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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也跟着坐在门槛上，好在这殿前门槛够长，她们一人坐一边，谁也不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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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天下盟主、齐国国君的婚礼竟然是这样子的？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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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姜于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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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不必在意这些小节，在齐王宫，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忘记鲁国那一套烦人的礼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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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抬头望望夜色渐浓的天，又道：“你曾救过孤一命，孤对你印象不错，在天下诸国之中，鲁国也是比较合适的联姻对象，所以……只要你不触犯界限，孤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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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妥妥的政治联姻，没什么好说的，姚苣也很明白，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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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的界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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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冷笑一声，转眼看她，“这点把戏就不必在孤跟前装啦，鲁公让你来齐国，恐怕也是想要你当个暗通消息的间谍吧？想要摸清孤的底细？他是真不怕孤杀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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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苣吃惊地攥紧了袖子里的双手，一个字不敢说，怎么来齐国第一天，哦不，第一晚，就露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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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又看了看齐王姜于，虽然姜于相貌和去年没什么差别，但眼中的锋芒和冷静显然胜过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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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苣想到她话里包含的深意，再想想这一年来听到的有关姜于的传闻，终于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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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放弃抵抗，“您所猜不错，那您怎么还不杀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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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于道：“杀了你，谁做齐王后呢？你父亲还会再派一个间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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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苣静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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