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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般日理万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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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的话默默藏在心里，她朝闻喜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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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就听见殿内传出一句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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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方才接见何人，相国大夫也有权知晓，闻喜，你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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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一惊，朝内瞟一眼，却见殿内空空，原本被接见的大夫早就从另一道门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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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知错！”他赶紧赔罪，“下次定仔细禀告郦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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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殿门，又看向郦壬臣，那意思是请她赶紧进去，这事才好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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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走进去，身后的殿门被重新关上，抬眼看去，殿内只有汉王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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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站在案前，手执竹卷，昳丽如玉，身姿如青松挺拔，听到响动，幽潭一般的眼睛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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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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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束目光交汇，仿佛都带着各自的心事。郦壬臣欲行礼，被刘枢抬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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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怎知臣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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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宫虽大，但如今就算飞进来一只燕子，寡人也会马上知道的。”她放下竹卷，掀开一层薄如蝉翼的鲛绡纱帘，漫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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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君王逆光站定，一袭王袍，宛如莅临人间的神祇，隐秘又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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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从司马门外到宣室殿，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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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道：“王上的宫殿广阔无边，臣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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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默道：“没错，这宫殿是太大了，那条路寡人走了整整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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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郦壬臣又走了几步，两人不过三步之遥。从进门到现在，总是她在移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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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想你一定会来的。”刘枢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你是青霁，归青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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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眼皮一颤，她已经多久没有听到别人唤她这个名字了，意外的令她陌生，她朝后退了一步，却被刘枢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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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退到哪去呢？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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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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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趁机又向前迈了一步，她们之间只剩一步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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