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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囚车，“但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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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着，“白乙丙？高傒？你以为你是谁呢？你以为你还能有* 什么筹码？我不需要你的和盘托出，天下没有我郦壬臣查不明、断不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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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指了指庭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再指指嚷成一片的高氏族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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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玩法弄权的下场！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让你亲自尝一遍，你当初加诸在归氏身上的痛苦。我让你亲自看看，什么叫抄家灭族，什么叫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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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傒颤抖着手指头，指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却再说不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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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归氏，郦壬臣忽而凄然一笑，“什么？你还想叫我高抬贵手吗？那么当初，谁对我归氏一门高抬贵手了？！你母亲是无辜的，难道我的母亲、我的父兄就不是无辜的吗？他们鞠躬尽瘁，为国尽忠，可他们却是怎样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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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冷眼看着囚车中的两人，眼眶发胀，眼中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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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何种场面，你知道归氏族人有多少吗？整整一千七百七十二口人，其中还包括几个不满一岁的婴儿，都被你发配在荒原上活活冻死！你说你母亲是无辜的，那这几十年来死在你手下的累累白骨就不是无辜的吗？你高氏所造的恶业，岂是几句求饶忏悔就可以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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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瘫坐在囚车里，脸色灰败，“万般有罪，罪在我高傒一人，与我家上下老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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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怒极反笑，“哼哼……高傒，你觉得你很大无畏吗？你未免也自视过高了吧，你以为你的命值多少呢？你想替他们死？你不觉得你本来就该死了吗？！于法于理于情，你高傒一人死一千七百次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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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彻底无话可说了，郦壬臣字字如剑，仿佛劈的他碎尸万断，而高封早就吓晕在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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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查抄进行了整整十日，高傒在沣都城内置办的所有产业，以及他在原先封地的财产，统统被抄没，归于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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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余高氏党羽，也都被彻底盘查一遍，部分曾和高氏有交往的士大夫为了自保，也开始互相揭发，献出资财，以求从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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