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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紧吧，这么多金银珠宝，这辈子都没法花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可惜坏了？你还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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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抬头啐了一口，他平生最厌恶别人唤他白乙丙，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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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你吃里爬外，狼子野心！你把我斗下去，不就是想叫自己青云直上吗？你我又有什么分别？你以为你能做得长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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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狱中已经被折磨的太惨，浑身是鞭伤，连说话都费劲，才说了几句，就伏身猛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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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不怒反笑，“你以为我和你是一路人吗？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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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因操劳多月而苍白疲倦，身形削薄，眼中却是坚定鄙夷的神情，她走近囚车和枷锁旁，一字一句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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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的母亲被疫病折磨而死，死后甚至被你开棺验尸，只为了找出莫须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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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神色一变，因她这句话而目露惊恐，“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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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继续道：“我的父兄被你扣上谋逆的帽子，投入昭狱，受尽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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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的肩膀开始颤抖，面色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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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更进一步：“我的族人被你流放荒原还不够，还被尽数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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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瘫倒在地，头晕目眩，嘶哑道：“你……你是人是鬼？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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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不重要。”郦壬臣的神情冷酷得可怕，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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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我不但要清算你，诛灭你，我还要让你的氏族，寸草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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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另一座囚车里的高封忽然像疯了一样，连滚带爬的抓住车框，目眦尽裂，骇然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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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归霁！是不是？你是归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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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转眼去看他，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是伤，俨然一个疯子模样，便也不担心旁人把他的聒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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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九年过去了，归霁是谁，在场的人恐怕也没人会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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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听到儿子的话，也恍然大悟，他哆嗦着嘴唇，道：“当初，我就应该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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