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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太尉符虢走上前来,站在王侧,道:“狁方已被汉军尽数击退,何来犯边?臣奉王上之命前来铲除奸凶,何来丢土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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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有点不敢相信,狁方怎么可能被尽数击退呢?在他的计划里,符虢就是老死在北境也不可能回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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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枢又发话了:“相国是不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私通敌国,为狁方输送物资的事是怎么被发现?又如何被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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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言,群臣又是一阵哗然,相国私通戎狄?这也太惊骇世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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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昂然道:“老臣总理百事,总揆百官,为汉国鞠躬尽瘁二十余载,无凭无据,谁敢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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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有恃无恐,高傒自信手中有三样筹码,是刘枢绝对无法撼动的:一是无孔不入的高氏党羽,已经渗透进整个王庭,如此多的士大夫赖他而活,汉王独木难支,法不责众,怎么可能扳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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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王宫尉卫听令于他,即使要起刀兵,汉王仅凭羽林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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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各郡各城的郡守与州兵,他也是能调动大半的,只不过距离太远,一时间可能难以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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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谁敢问罪!”苻虢一步上前,怒目而视,按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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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远离沣都多年,浴血沙场,难奉御前,相国大夫身为三公之首,虽先王托命之人,竟这般有恃无恐吗?尔等高氏是连大汉三十万北军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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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一震,怎么也不敢相信符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北军统统都撤回来。为防有诈,他飞速看向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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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不置一词,神情淡然无波,仿佛胜券在握。高傒这才彻底意识到,原来汉王早早便掩人耳目的布置好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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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惧意开始慢慢袭上高傒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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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虢又朝他靠近一步,那股杀气逼的高傒不由得退后一步,这一退,便泄了他大半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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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虢根本不给他再思量对策的机会,粗重的嗓门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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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托我等以幼孤,寄相国以汉室。汝却大权独揽,谋害太师,勾通敌国,困大军于北境!今群下怨沸,社稷将倾,令汉家绝祀,民生疲敝,汝有何面目见先王于地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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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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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按剑的手一抖,符虢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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