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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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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亥时末，永信侯相国大夫的书房依然亮着灯，那道黑影又从原路蹿出了院子，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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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从府邸东院走出一行人，掌着大盏的花灯，簇拥着为首的一位青年穿行到相国书房门口，叩叩门，那青年高声道：“父亲，您歇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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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听到儿子叫门，透过窗纱望见外面一片灯火通明，微微皱了皱眉，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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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高封走进来，但见他深衣华服，金带玉佩，脚蹬鹿皮短靴，头戴一顶鎏金小冠，朝父亲高傒行了一礼，仪态不伦不类的，堪堪凑合，刚坐下，就仰脸道：“儿子已安顿那两个相师住下了，父亲放心，不说出个结果来，他们是离不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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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傒没有回他这事，而是先道：“把外面的灯熄了再来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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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略微不快，但碍于父亲威严，还是扭身朝外面喊一句：“收了灯，退下吧！”话音刚落，外面便迅速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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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下一秉短小的灯* 烛，倒映出父子两人相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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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道：“你就是太张扬了，奢侈无度，这叫旁人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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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忍不住道：“父亲，汉国礼制自古尊卑有别，甚于九国。父亲如今早已贵为相国，朔望朝会在蕲年殿都是独一份的座次，仅在王上之下，但咱们相国府邸却连灯盏都舍不得多用，这等寒碜，叫其他卿大夫私下怎么议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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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说，怎么好？”高傒闲闲的挑掉一点灯珠，好叫这微弱的油灯更明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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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道：“父亲，您看太师公府的规制和排场，那才叫三公的制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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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孺子不可教！”高傒冷冷的看了儿子一眼，“归氏世代侍奉汉王已逾百年，那太师府邸为先王特赐，我们怎么好与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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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见父亲神色不悦，立刻吓得低下头，“父亲，我也是替高氏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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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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