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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父亲，如今国都中只有归氏能与相国一族抗衡，不久后便是王上的成年礼，此乃千钧一发之际，请父亲准许儿子继续为王上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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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婴扫视儿子一眼，问道：“你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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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灿坐直了身子，凛然道：“为国尽忠，服侍君王，乃吾辈卿大夫之责也，怎能因小人作梗就退却？况且先太王太后与先王太后近年又相继殁世，当今王上孤弱，独守王宫，主少国疑，国基不稳，此正当我效忠死节之际，为人臣子，又有何处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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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婴透过烛光望向儿子，笑了笑，这一次是欣慰的笑，叹道：“是吾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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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婴招了招手，叫归灿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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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灿挪近来坐着，只听父亲低声问他：“明辉，今日侍讲，你认为王上天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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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灿道：“父亲，依儿子之见，王上聪慧敏捷，颖悟绝伦。不过某些方面欠缺管束和引导，致使其性情顽劣不羁，颇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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