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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而不能以三隅反，即便熟诵，又有何用？’王上年介及笄，却一点理政之方都未学，这成什么样？”[注，改编自《论语·子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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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灿听妹妹这么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妹妹讲话总是一针见血，心智也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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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头又浮现出了那些疑问，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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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归霁看他站着不动，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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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田姬早摆好了两方垫子在案前，归灿回过神来，笑了笑，没有多话，和妹妹相对坐下，道：“不谈这些* 啦，你还小，多说无益，徒增烦心，让我看看你最近读了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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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拿起案上竹简，探讨了一阵经书义理，归灿又得到些启发。归霁虽然年纪幼小，但学问精进，尤好经世方略，很多方面，连归灿也不及她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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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天色将晚，他隔着几案道：“你还小，也不是操心入仕的时候。你今日去郊外踏青如何？和我讲讲呗。再过几年，你是不是也要准备去游学了？我这几年东走西颠的，本事没涨多少，吃喝玩乐倒是大有长进，你后来可不要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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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霁听兄长这么说，不禁莞尔一笑，一眼看破他心思，道：“知道啦，我不会和父亲母亲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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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灿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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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国，大凡想要入仕的公侯子女，成年后通常要出门交游，在汉国境内各处游学几年，见识各地人物风俗、民生百态，考察底层民情、吏治，结识九流三教，以为资历。在积攒阅历的同时等待王庭征辟，伺机被察举为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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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游学一事，归霁想了想，问道：“听闻去岁雒城发现瘟疾，是兄长你配了方剂叫人投在井里，黔首喝了，才压住蔓延之势，王庭念及治疫有功，破格提携了你，否则也不会这么快被征召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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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侍女捧进八样攒茶来，摆在案上，归灿拈一块茶点放进嘴里，挥一挥手，率然道：“小小岐黄之术，何足挂齿，不提也罢。哎，坊间传闻有术士言，这几年不太平，妹妹过几年若想游学，我再辞官陪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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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霁道：“这怎么好，我总也要长大的，干嘛事事叫兄长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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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攒茶，侍女又换了清茶来，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谈着近几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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