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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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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道：“大汗精通汉学，必然知道中原曾有一个王朝叫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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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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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道：“那大汗觉得这个朝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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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略微思索，说道：“本汗认为，那是你们中原大地上出现过的最伟大的帝国，比现在的宋国不知强上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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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则宋明，武则汉唐。这是现代人对中国历史的一般共识。忽必烈马上英雄，自然更推崇强盛的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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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问道：“大汗为何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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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道：“唐朝兵强马壮，幅员辽阔，难道还算不得你们中原最伟大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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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笑道：“在下也以为唐朝鼎盛，但原因可能与大汗所看不同，唐朝之盛，不止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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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眯眯眼，道：“道一先生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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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道：“大唐的疆土东至日本海，西达咸海，南抵越南，北越漠北草原，东西九千五百一十一里，南北一万六千九百一十八里，确实称得上幅员辽阔。大唐是当时全天下最富有的国家，文治武功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在那时，来自各国的使节都渴望与大唐交往，这也确实称得起兵强马壮四字。如此繁华盛世的唐代，恐怕再过千年，也会被后人铭记。……但大汗有没有想过，一个王朝之所以能够如此鼎盛，究其根本原因，靠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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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没有说话，但王道一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得到，他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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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她此时太过全神贯注于忽必烈了，以至于方才那在帐中的军士什么时候退下都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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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道一接着道：“自汉帝国开通丝绸之路以来，生活在西域以及龟兹一带的众多民族就不断来到我中原，这些人被汉人笼统地称为胡人。在几百年前的大唐，在它的都城长安，由于贸易和文化的交流，胡人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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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不经意的看了忽必烈一眼，方继续讲道：“唐史记载，那时的盛况，如今我们宋人绝对想象不到，胡人可以戴着汉人的帽子，在国子监中吟诗作对，汉人也时常穿着胡人的衣衫，在酒肆里跳起胡旋舞。包括一万户突厥人在内，长安城中常住的胡人就有近十万之多！擅长经商的粟特人主宰着西市的贸易；龟兹的舞女在歌坊最受欢迎；于阗人以绘画而赫赫有名，结交汉人中的文人骚客；高昌的乐人经常被皇室选中，前往宫廷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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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的声音渐渐激昂，感染的忽必烈都不禁听出了神，他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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