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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有些黯淡，“不只是因为我…和徐缘的事吧，其实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有看到你之前在吃药，但我以为那只是一些…保健品，我不知道这些年的事对你影响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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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虞很平静，她缓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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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一度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后来你的声音，王姐的，还有我爸妈的话，开始渐渐传到我耳里，我才知道其实有很多人在牵挂我，甚至……还有徐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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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次性话多得太多，顿时捂着唇咳嗽几声，林翠翠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了杯热水，“你现在能喝水吗，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好好静养吧，等你身子好些能出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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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虞摇头，颤抖着纤细透骨的手腕，就着林翠翠的手，端着水杯轻轻抿了口水，将唇瓣濡湿了点，没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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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准备出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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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虞知道林翠翠的打算，她其实有些庆幸，能这么早醒来，而不是一睁眼发现时间过了六七年，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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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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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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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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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缘会怎么办还是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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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翠露出苦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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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这个选择，她会很难过的。”周虞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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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缘早已经不只是把她做恋人，更是做支柱，做支撑，过分的依赖让徐缘开始变得更加偏激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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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林翠翠说，“她总不能一辈子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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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试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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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比缘缘大十六岁，等我七十岁，她才五十四岁，那时候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黄土的老人，可她还身子骨正硬朗，我总是会先她一步离开这个世界，那时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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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翠侧眸，病房的门关得很紧，隔音效果也不错，但她还是有些紧张，她还不想……不想让徐缘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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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周虞也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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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她们面前的，是实实在在的年龄差，岁月不会作假，不会突然间抹平这些差距，让两个人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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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虞问：“你不怕吗？如果你就这样离开她，她找了别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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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翠说：“我怕，但我更怕留下她一个人，如果她能找到其他愿意陪伴她一生的人，我一定会祝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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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虞有些疲惫了，或许她也没想到林翠翠的爱竟然这么深沉，没想到林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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