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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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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一打开，就有一股清冽的气息涌进了屋子，这次站在门外的，真的是万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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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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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欢快的低呼一声，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赶紧把人拉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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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寂灵今天似乎有些疲惫，精神状态跟往日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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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到李姿刚才藏小花豹时乱拿出来的衣服，也没有什么整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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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像猎犬一样，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接着竖起眉毛问道：“刚才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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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记得姚心月是不用香水的，所以她路过这里时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气味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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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的人好像对这些就是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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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是，我朋友来看了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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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万寂灵没精力去深究这些，本来想坐在凳子上休息，但想了想还是直接懒洋洋的躺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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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降下诅咒，需要消耗她本身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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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她积攒的能量是要留着重塑身体的，现在却十不余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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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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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听到了前任圣堂执事的计划，知道她想让李姿在生日那天沐浴在圣水里，直到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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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告诉自己李姿是个不信神的异类，予她庇护是纯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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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计划还是让她愤怒，让她难过，让她理智出走，甘愿将复苏的时间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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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在盛怒之下让诅咒降临，但自己也因此变得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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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的神经松懈，变成有了七情六欲、有了各种需求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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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没看懂万寂灵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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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毫不顾忌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还是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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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别人床上这件事，简直太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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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张了张口，还是没办法说出让万寂灵起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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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过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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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累了想在自己床上休息，那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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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寂灵本来只想躺上一会儿，就起来给李姿交待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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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当鼻尖的清甜萦绕，放松的感觉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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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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