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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瞥了那女孩一眼，认出她是圣堂执事的侄女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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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经书也不好好读，考核也总是过不了，要不是有圣堂执事罩着，估计早就被踢出这支预备修女的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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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也懒得收起嘲弄的表情，目光很不友善的望着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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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马上就被引燃怒火，作势就要冲过来跟她理论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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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圣堂执事正好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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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到地方，大家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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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吧。”那女人先是环顾四周，接着抬眼瞥向李姿，“正好李姿也在。我们说好今天换献祭者，那就直接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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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底下又开始骚乱，她清了清嗓子：“在开始投票前，我要先问一下你们昨天有没有做梦，昼梦神有没有什么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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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早上礼拜也包括这个流程，所以大家都打起精神，想看看有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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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三五分钟过去，依旧没人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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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修女的队伍时常会根据大家升阶或者退出变化，但大抵保持在三十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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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做梦的人多了，每人讲述五分钟，这个环节会持续足足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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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来，这个环节还是头一次这么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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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执事在位多年，自然知道她们所信仰的神明很热心肠，无论大小事，只要她感兴趣就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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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里的其他人类虔诚祈祷十次，就有一两次会听到神明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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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预备修女得到回应的几率要再翻两倍，所有预备修女都不做梦的几率非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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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似乎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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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表情微动，因为内心的恐惧，身体也忍不住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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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执事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次没有回应才是神明降临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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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信仰的神明，因为要闹着更换祭品这件事，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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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挑了挑眉，没想到让这群人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神明，昨夜竟然谁的祈祷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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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仔细想想，这些女孩全都一副没睡好、蹉跎了一整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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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连深度睡眠都没有达到，更别提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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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忽然玩心大起，眯起杏眼，思考要不要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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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举完手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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