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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晚宴闻锦和宋亦泠没怎么呆，找了个机会偷偷从后门溜，闻锦一手拿着奖杯，一只手提着裙子下台阶，身上已经穿着长款羽绒服，宋亦泠伸手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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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肩上搭的围巾顺着风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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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在喊，闻锦跟宋亦泠同时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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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站在那儿看着她们，静静的，又是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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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泠手臂往后搭，靠在石阶上，腿往前伸，垂下的礼服裙摆在石板地面，身上的羽绒服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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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灯塔闪着光，一圈圈转着，港口这股风一吹酒味散了。三个人穿着礼服在港口吹风，四下安静无人，偶尔能见到几颗星星在天边交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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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没有掐疼你吧，闻锦老师。”唐惟的声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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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垫着闻锦的披风，宋亦泠手腕交叠放在膝上，转过头看唐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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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坐宋亦泠旁边，也跟着偏头去看唐惟：“有，现在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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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先是没说话，随后双手交叠鞠躬：“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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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谢谢你。”闻锦也没有讨厌唐惟，当想明白了，她们每个举动都是命运的一环时，也就不再那么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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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泠慵懒地拖着下巴，很平静，目光远眺看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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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唐惟顺着宋亦泠看的方向望过去，也保持着沉默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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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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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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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问过的问题，还要知道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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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问，你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而回答我，我其实，不喜欢做交易。”唐惟穿礼服裙应该很好看，但就是很瘦，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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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身西装其实恰到好处，遮住了她纤瘦的地方，又展现出了另一种风格，不得不说，李以乔眼光和审美都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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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说：“我也不喜欢，但我能回答你，不过我不知道从哪儿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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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经历荒唐到连她自己回想起来，都不觉得经历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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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关系，可以想好了再告诉我。”唐惟温淡的态度给人的感觉很愉悦，跟她交流最让人舒适的点不在于说话方式，而是永远不会有一句话拉低你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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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离婚了。”唐惟主动说，像在说一个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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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泠和闻锦对视一眼，两个人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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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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