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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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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尾灯亮起时，闻锦直起身子恢复了些体力，郑礼雪跟她面对面站着，气氛从嘈杂渐渐平静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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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惧怕这种临近死亡边缘的感觉，睫毛上留着的泪渍沾到下眼睑，她朝着出口方向看，没想到被郑礼雪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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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礼雪低着头滑手机，脚朝着她走来，声音平稳有力：“唐惟说，让你告她，杀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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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兜里手机也在郑礼雪的话音里震动，她脑子瞬间进入刚刚唐惟临走的情景，那个唇型，能对上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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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郑礼雪，同时摸出手机一看，证据恰好躺在会话框里，闻锦胸口微颤，整个人都软了，后腰自然地靠上车门，慢慢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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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礼雪这时候才转身走，眸光放低，浅浅地看了一眼闻锦脖颈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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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在郑礼雪走了以后，还在原地站了好久，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跟唐惟的关系是因为这件事而拉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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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里的风好冷，吹着脖颈上未散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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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也不是忽然就疯了，往往都有个预兆，不过当时闻锦并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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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韩钰本想问她怎么这么快，刚吐出几个字就发现了她脖子上的红印。夏韵正在打电话也转过来，都在问她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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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不说，紧紧握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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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以后她把这段视频传给了韩钰，韩钰一看人都傻了：“她疯了是不是！疼不疼？你转过来我看看，有没有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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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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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慢慢看向韩钰，嘴唇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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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说话，门被推开，宋亦泠从外边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她脸上易于平常的神情，周身的冰冷也让她忍不住在这个眼神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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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泠刚走到楼下，夏韵就打电话说了，消息传播的速度是比闻锦想象要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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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出去。”韩钰识趣地出去了，门掩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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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忽然喊住她：“韩姐，把视频发给李以乔，跟她说，我要告唐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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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钰唇半张，眼神怔然，在两个人之间溜了溜，想问一句又咽回去，最后看宋亦泠，等宋亦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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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泠刚从公安局回来，眼睛里微有点疲惫，眉毛敛了起来：“你想好了？李以乔不会因为唐惟受到威胁，她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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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泠看着她脖颈上的红印，眼里溢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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