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蛐蛐,他也能因了声音的不同而大致判出哪个是“老绷”,哪个是“嫩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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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玩腻了,刘文刘武就带着几個小兄弟去粘唧鸟(即蝉,也有叫“季鸟儿”的),这是他们俩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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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准——竿长——胶黏——手稳这四大“必杀技”在身,刘文刘武在河边树下绕一圈,五六个、七八个战利品就囚在小兄弟手边的小笼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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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唧鸟儿的叫声喑喑哑哑,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凌高枝扯大嗓目中无物喋喋不休的讨厌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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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又要下雨了,三伏天是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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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完唧鸟儿,又去捉蜻蜓。蜻蜓,京城孩子们叫它“老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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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之前,气压很低,老琉璃们就爱贴着草尖、甚至水皮上飞,结群而来成一壮阵,你或许杞人忧天般地担心它翅膀扇上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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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孩子们捉蜻蜓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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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竹竿一截短绳上拴根草段,或者一朵野,右手则持一把线绳编就的“老琉璃网”;当左手的“招子”在蜻蜓阵中摇晃的时候,追逐伙伴者不乏其类,这当儿网罩扣下,几乎必有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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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全身披绿的叫“老仔儿”,尾巴上带斑斑蓝色的叫“老刚儿”,艳红耀眼的叫“红秦椒”,一黑到底的叫“黑老婆儿”……孩子跑得越欢,得胜的机会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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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野瞅着这些活泼的孩子们,他就想起了自己个儿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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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犹然闪动着这么一幕:数伏天,下大雨,河道里波追浪打翻翻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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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河对岸,原有一座药王庙,其内都是些拉“排子车”,做“窝脖儿”的,就是低头用肩膀扛重物的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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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搬运工中有一位叫刘老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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