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跟他爹说:“爹,我要回去石家了。”
陈厚魁大惊:“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那石家是个狼窝啊,好不容易出来,可千万不能回去呀。”
陈秀秀垂泪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想开了,人的命,天注定,人是扭不过天的!我已经是嫁过一回的人了,不回石家,这辈子也是再嫁不出去了!”
陈厚魁拿拳头捶炕:“没人要,爹就养你一辈子!”
陈秀秀道:“爹,我知道家这样我本不该走,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您就别拦着我了!”
陈厚魁见拦不住陈秀秀,气得捶胸顿足的哭,没奈何,只得让她去了。
陈秀秀一路边走边哭,歇歇停停的到了石家,石老太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转前转后的紧忙活,一会儿给拿把葵花籽,一会儿给抓把炒黄豆,晚上的时候,石老太把她和进祥关进房里,这几个月石老头和石老太面授机宜,甚至现身说法,终于教会了进祥男女之事,陈秀秀心如死灰,也不再反抗,觉得这一生就这样了,再没什么盼头。
过了一年,生了个女儿叫小猫,从此一门心思都放在小猫身上,谁想到三四岁上才发现原来小猫和进祥一样,也是个傻子。
陈秀秀欲哭无泪,麻木机械的过日子,还不到二十岁的人,就好像秋末的稻草人一样,没一点活气。
谁想到陈秀秀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她生命里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话说这天正是陈秀秀的二十岁生日,这几年石家全仰仗她,下地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农闲的时候用秸秆编草帽,炕席,搓麻绳,陈秀秀手艺巧,编的花样多,价钱总能比别人卖得高,日子渐渐的有了起色。
石老太和石老头心下,多少是感激她的,这天石老太早早的起来,拿出平时不舍得吃的白面,给陈秀秀擀面条吃。
农村有讲究,生日的面条要擀得又宽又长,寓意宽心长寿,石老头也早早起来到灶下把火点着,洗了几个鸡蛋扔到锅里正煮着呢,就听“咣当”一声,外面好像门被推开的声音。
石老头忙出去一看,见院里立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全身是血,却是陈秀秀的大弟弟陈勤,另外两个人扶着他,看模样都不认识,慌忙喊:“秀秀,秀秀,快出来看你兄弟。”
陈勤呲牙冲石老头一笑,牵动嘴角的伤口疼得“哎呦”一声,陈秀秀正在里面给小猫穿衣服,左哄右哄的就是不穿,听见公爹喊她,忙跑出来,看见陈勤,“妈呀”一声:“你怎么弄的呀,快,快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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