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轻舟的话,沉月溪起初是不信的。
信口编的谎话罢了,为了赖上她。
也罢,反正她沉月溪孤身一人怪无聊的,无所谓被赖上。
黑乎乎的药汤,看起来就很不好喝,但他做戏都到这个份上了,也该卖个面子配合一下。
沉月溪最不喜欢吃苦了,而且是没必要吃的苦。
那药已经放凉过,温温热正好入口,等到再凉些就更苦了。叶轻舟全程观察着沉月溪的表情,退了出去,到街上买了几颗糖。
等他再回来,药碗已空。
那药,沉月溪自是没喝,趁叶轻舟不在,喂了庭中的老榆树。
原来真的不是骗人的,沉月溪醒悟过来。
沉月溪忍着剧痛与怨怒,一剑破开了叶轻舟的房门。
求人办事,这个态度好像不太好,把人吓跑可就完了。
“小叶子,快给我看看,你师父我快死了。”沉月溪道。
更像是陈述。
所以沉月溪有什么脸说他讳疾忌医,她自己不也一样。叶轻舟心道,轻叹了一口气,撩衣起行,又给沉月溪草草煎了一副药。
沉思叶轻舟的事。
虽说人固有一死,但命悬他人的感觉实在太坏。人心易变,谁知道叶轻舟明天什么打算。他现在需要她的庇护,哪天翅膀硬了飞了,她怎么办?
现在看来,她给叶轻舟辟邪金铃真给对了。内部铃舌上有她的灵力,天涯海角她也能感应到。
当然不能直接问,以防打草惊蛇,于是沉月溪去偷偷翻了药渣,却只是些非常普通的药草。
沉月溪默默骂了一句叶轻舟不是人。
昔时在灵气充沛的浮玉山,沉月溪日日修习,都没有这么夸张;下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反倒灵力增进?
药毒相依。药者,生人肉;毒者,控人身。
沉月溪不需要独步天下的修为,够用就行。
年末大雪,也可能是小雪,也可能什么特殊的日子也不是,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下雪的日子,天乌蒙蒙的。
直到日暮,雪还没有停的架势,空气中隐隐飘起饭菜的香味。
一出门,寒风拂面,冷得人直打哆嗦。
转角,现出一道深黄的影子,撑着一把暗红的油伞,从苍白的雪幕中行来,腰间金铃摆晃,铃铃铃——
“你怎么来了?”沉月溪问。
沉月溪笑他小题大做,“一只老鼠精而已……”
沉月溪一顿,句式仍是:“下雪而已。”
“我说过吗?”
在某个夏天暴雨日,沉月溪缩坐在门口小竹凳里,观着被雨摧打的大榆树,落了满地狼藉的铜钱叶,抱怨了一句,下雨下雪有什么好。
叶轻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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