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有多长时间,叶轻舟没有这么安静地生活。阳光从窗台爬进来,影子越来越短,又越来越长,他可以看一整天。
说是插花,实际就是丛野花杂草,红的紫的,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名字,随便插在矮矮胖胖的水罐里,不知道沉月溪打哪儿薅的。
普通药石之效,对叶轻舟而言,其实微乎其微,但叶轻舟并不打算和沉月溪说明,以防沉月溪生疑。
“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叶轻舟问。
“没有。”
“忘了。”叶轻舟淡淡地回答。
沉月溪摸了摸下巴,无奈道:“行吧,那你便随我去我家乡吧。”
“我也忘了。”沉月溪两手一摊,说得轻松。
沉月溪嗤笑调侃,“怎么,只许你忘,不许我忘?”
一只手,攀住他肩膀,裹挟着他往外走。叶轻舟不明白沉月溪又要闹哪出,墨眉横起,问:“干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轻舟掰住沉月溪压在他肩头的手,“放开我。”
“不会。”叶轻舟当机回答,毫无迟疑。
“嗯……”沉月溪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可是天天呆在屋里,会长不高诶。”
一种异常的、不健康的白。
那就更要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了。
相传孔雀为凤凰所生,法力无边,曾吞下如来,又被如来破肚,故也被尊为佛母。但养孔雀的地方,不是佛寺,而是道观。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卷尾题诗。
但是真的好看。
恰在此时,一只雀鸟抖擞着身子,徐徐展屏。沉月溪激动地搡着身边的叶轻舟,“看看看!开屏了!”
沉月溪仿佛没听到这番煞风景的评点,也可能注意力完全被美丽的孔雀攫住,眼见它掉了一根尾羽,屁颠屁颠凑过去捡。
“哎哟!我的腰!”
我的天!
“你这小姑娘,哎哟哟,”老人一边就着沉月溪的搀扶站起,一边指指点点,“怎么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看路。”
沉月溪讪笑,口中仍道着:“是是,真对不住……”
“您慢点!”沉月溪忙手忙脚跟在旁边,小心翼翼扶着,心想这老人家如此健步如飞,大抵是没事。
此人玄衣缟裳,头戴芙蓉玉冠,想是观中能长者。
“那天大师一交代,我家小主人就飞鸽传书到浮玉山了。历城离浮玉山也不远,十多天了,杳无音讯啊。”
“对呀,”老翁双手一拍,颇有些不满,“就算不来,好歹给个音信。浮玉派的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哼。”老阿翁冷笑了一声,明显不信。
“你?”老翁怀疑地打量着身边这个年轻又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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