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做我的狗

这场雪很大，几年未见。

寥寥行人小心顶着雪往家赶，车辆在缓缓龟行，没有催促，鸣笛。

下雪天最温暖，最心安的是在被窝里睡觉，夏禾然睁着大眼睛，很渴望的想。

该怎么解释自己喜欢女生这件事？好像也不用解释，喜欢就是喜欢了。

熬到一点，她越睡不着，就越乱想，躺在地上的视角很新奇，也很可怕，特别是挨着床底……

犹豫片刻，她弯腰对着熟睡的白柯轻轻喊：“小柯？”

“我要上床了？”她大胆地把白柯多余的被子往里推了推，放上自己的慢慢躺进去，像是做贼。

“不要。”白柯喊了一声。

“姐姐，疼。”白柯又说。

白柯还在不安地挣扎，“不要打我，姐姐。”

白柯被她摇醒，睁开泪水迷糊双眼，满是害怕和脆弱。

“没事了。”她拨开白柯脸上的乱发，安慰道。

“想知道我梦见你什么了吗？”

“你凭什么不想知道？”

白柯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恨意明显。

夏禾然听不下去，心里难受的紧，每个字都刺疼她。

“我没想失去你，也不想伤害你。”

她整理好思绪说：“小柯，如果是我的出现，让你再次回忆到不好的事，那我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如果你一直没有忘记，你就惩罚我，把你的不满，怨恨都发泄出来，直到你满意为止。”

可悲的是白柯没有听进去，重逢开始，她都没打算信夏禾然一个字。

她说的也对，自己好久没有梦见夏禾然，更不用说那些痛苦的回忆了。就是因为她出现，自己才又梦到，真是可恶。

白柯懒得反驳夏禾然，露出嘲讽的笑，“做我的狗吧。”

她以为白柯会感到那么一点点，她提什么要求都答应她。可做狗？怎么个做法？感觉不是好事。

睡着前，她还想着夏禾然实在反常。

虽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但都是事后良心发现也好，还是稳住她下一次还能做也好，很有限。

整个人也变得很好欺负……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夏禾然，是白柯喜欢的样子。

她现在很好奇，夏禾然能忍到什么地步，是一直顺从，还是露出獠牙。

她问出疑问：“怎么当小柯的狗？”

“然后呢？”这不很简单。

“比如你现在你可以下床睡了。”

“不……”刚想拒绝，就意识到自己要听话。她再次把被子丢下去，躺在梆硬的地上。

夏禾然不情愿的下床后，白柯心里升起一点点满足，淡然的脸上真心露出浅浅的笑，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