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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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襟危坐，对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反复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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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非得在这个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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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资终于按捺不住，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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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大礼堂，常委例会，国家领导人在上面讲话，顾砚礼在下面分神，这显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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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谌资也只是以好友的身份提醒顾砚礼而已，政界水深，官大一级压死人，资历低的连呼吸都是错，倒是像顾砚礼这样的稀客，他想上台发言讲几句都有人递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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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对发言没兴趣，得不到的待遇，才值得让他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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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求合作的时候，她大年初五都能跑出来找他，现在他按她的要求做翻译，闻央一次都没有提意见，也没有来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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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合作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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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想起上次见面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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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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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不能碰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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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问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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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在最庄严肃穆的地方问这种修身养性的问题？当然是七情六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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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资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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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开窍了？我就说，你这些年不会真的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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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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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试图理清目前为止掌握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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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医生的监测数据，他每回想到闻央，都会出现心律失常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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