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也不会去找他

暗里也会试探顾砚礼有没有再来争取版权，答案一律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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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编辑甚至不会起疑心，毕竟闻央和顾砚礼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闻央把每本小说当成项目来经营，定期汇报，更新进度，随时和作者方保持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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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他和作者确定意向后，便会消失几个礼拜，闻央再一次见到他，大概率就是在制片厂的洛杉矶办公室，他会交出一份完整的剧本，连带制片团队都物色好，以便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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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才学出众，每次露面都做到待人接物理智成熟，即便失踪，业内也还是有他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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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想，顾砚礼要是不失忆，她迟早对他赶尽杀绝，方能一解心头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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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大扫除，庆菱喊她到阳台上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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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菱是典型的老一辈作者，住在大学分配的房子里，平时少看电子设备，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读书和在阳台上种花，房间里有奶奶外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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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每天来她这里献好，庆菱对她的态度也算平和，进门请她喝茶，出门时颤巍巍送一送她，可迟迟没对她的巴结作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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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沉得住气，既然庆菱深藏不漏，她也绝口不提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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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爆竹声中一岁除，旧年间的事情理应做个了断。庆菱观察她这么多天，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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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是不是想得太多，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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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老太婆，也不是故意刁难你，我的心愿很简单，《雾源奇案》是我年轻时的心血，定稿那天我就想好了，这本书要么烂在书架上，要么，让全世界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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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思索：“您是指我们第一次开会时的那个要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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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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