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月的苏格兰高地仍带着些许冬日的寒意,但空气中已透出一丝回暖的迹象,许多学生都开始脱下厚实的冬季巫师袍,换上春装。
这只灰色小鼠的外貌与彼得·佩迪鲁的老鼠形态几乎一模一样,毛发杂乱,前爪少了一根脚趾,眼睛小而机警。
当然,也许只有已经陷入昏迷的佩迪鲁才知道,阿莉娅究竟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又做了几遍,才能达成这样的效果。
作品完成了,然而阿莉娅的脸上没有丝毫轻松或满足的神色,反而眉头紧皱,牙齿轻咬唇瓣。
“如果想要抑制甚至摧毁巫师的魔力,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杀了他。但如果不便直接了结,那么最基础的手法就是在对方的贴身物品上施加诅咒。然而,大多数诅咒无法彻底剥夺一个巫师的施法能力,而且也容易被识别。除此之外,还可以在贴身物品上刻印魔法符文,例如‘?’(封锁)或‘?’(障碍),以增强效果。”
“最强大的魔力封印往往需要依赖珍贵的媒介,如罕见的水晶或宝石等。如果再辅以高强巫师的血液,甚至是目标巫师至亲的血脉,这种封印几乎无法破解。然而,这种方法的成功率极低,而且血脉之间的共鸣可能带来的后果仍难以预测。”
几分钟后,她回到寝室,从匣子里取出那条已经断裂的家族项链。宝石的裂痕在微微泛着冷光,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表面,转身推开寝室门,披上长袍,径直朝着八楼走去。
她怎么了?看她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秋张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想着。
她按照书中的步骤,拿起魔杖,杖尖对准了从小便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蓝宝石起初没有什么变化,但下一秒,宝石表面渐渐现出暗红色,裂痕深处渗出黑红色的液体,缓缓流淌下来,仿佛是被封存已久的血液被唤醒、被侵蚀,随后又被释放。
这是谁的血?父亲曾告诉她,这条项链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如果是这样,那这血液……会是她母亲的吗?
“父亲利维·塞德斯莫……”她喃喃自语。
项链断裂后,父亲立刻就给拉斐尔寄了信,却没有直接来问她……
阿莉娅缓缓坐下,仰头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手掌无意识地攥紧魔杖。
还有,上周的某个晚上,她来到拉斐尔的寝室。
他的衣衫凌乱,但至少都还挂在身上。呼吸带动着赤裸胸膛微微起伏,嘴唇红润润的,边缘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
不舒服……?
她眨了眨眼,脑海中的思绪迅速归拢成线。
“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阿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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