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我当……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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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青石板,徐中原的声音从车帘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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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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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这腐朽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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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原忽然掀开车帘,雨丝飘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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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一行人行走的街头望去,无数缙绅家眷正被押往码头,他们的绫罗衣裳在火中褪色,辎重车绵延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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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帅,太仆寺卿家的地窖里翻出二十坛百年竹叶青,可要给您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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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那片奢华府邸当中抄家回来的乔奢费踩着瓦当跃到孟章面前,腰间末日双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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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扛着檀木箱的黄巾力士,箱缝里漏出的金叶子在青砖上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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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屈指弹飞一片烧焦的窗棂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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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留下,人送去码头和老太傅他们作伴,记得给那些老大人们备件厚实点的蓑衣,潞州风比较烈,别吹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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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目光始终没离开火场,看着太傅府那座七层藏书阁轰然倒塌,飞溅的火星在夜空中绽成朵朵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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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夜枭啼鸣自东南方传来,三长两短,是暗桩传讯,孟章广袖翻飞,袖中暗袋里滑出枚青铜令箭,月光下赫然是镇国公府的云纹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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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的羽林军距城门已经不足三十里了,传令各部,撤之前把西市粮仓的陈米留下,后面跟过来的羽林军会知道怎么做的——记得往米袋里塞几份潞州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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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对乔奢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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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帅高明!等那些平头百姓吃着黄巾军的米,揣着孟帅的户籍文书,看天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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