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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忽然弯腰,拾起被弹乱的黑子,在棋盘上摆出诡异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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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先生当年,何尝不想助先帝重整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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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轻叩棋盘,望着徐中原已经苍老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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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原瞳孔微缩。二十年前那场政变,他作为兵家天才本可力挽狂澜,却因朝堂倾轧被软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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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潮水涌来,他忽然剧烈咳嗽,袖中滑出半卷泛黄的《龙韬》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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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今日来,恐怕不是要与老夫论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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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想要老夫这条老命,还是这满肚子不合时宜的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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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原擦去嘴角血迹,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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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多虑了。孟某此来,是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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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突然起身,玄色披风扫落棋盘上的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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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一场更大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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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徐中原瞬间绷紧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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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已占乾都,还要老夫这朽木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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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原长叹一声,但也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如今黄巾军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没有反抗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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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可知,当年先帝三顾茅庐,许我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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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奉上茶盏时,徐中原正盯着棋盘上孟章落下的白子,茶烟袅袅中,他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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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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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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