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位豌豆公主,床只要有一点点硬我就睡不着。
横竖都是到了别人家睡了张陌生的床然后失眠。
随着困意的不断增加,我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气,对沉玉那个疯子oga的厌恶值就越高,疯狂扎小人。
后来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索性拿着个枕头睡到了地板上。
我以为我会梦见我暴揍沉玉那种解气爽快的场景,但意外是个不一样的美梦。
梦里的我还养了只小白狗,眼睛居然是粉红色的,皮毛锃亮,模样很漂亮。
如果我还在福利院的话,我愿意为它写一篇“我最喜欢的小动物”。
我刚准备起身,我的脖子痛得扯着我往后倒。
我试着扭动我可怜的脖子,新伤加上旧伤,我疼得泪花都要挤出来了。
艰难地走到门前,一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人时,默默攥起了拳头,我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樱粉色的瞳孔和我梦里的小狗一模一样。
我捂着脖子,警惕地看向他,害怕他下一秒又揪上我脆弱的脖子。
“哥哥,是有什么事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骤然向我扑了过来。我本来想躲,但是我那可怜的脖子不允许。
我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句话: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
他个子比我高,低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居然哭了起来,身上那股栀子花香浓烈刺鼻。
昨天扯着我衣领骂我丑八怪喊我滚的疯子是你, 现在抱着我哭着说对不起的好哥哥也是你,跟我玩人格分裂游戏呢。
他身体的重量完全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我真的想对着他尖叫:“老铁,我的脖子要疼死了!”
我都还没哭呢,你倒是哭上了。
“真的么?”
明明受伤的是我,我却还要安慰伤害我的人。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嗯呢。”
他颤着手轻轻摸向我的脖子上那条红痕:“静俞,你脖子很疼吧?”
废话,知道我疼你还碰!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了个白色药瓶,哼,马后炮。
他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哆哆嗦嗦的:“你还是没有原谅我,静俞,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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