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自问无愧于心,若还会出事,只能怨天却不能怨人。”
“对对,叶大人高见!”方回哈着腰说道。
刘敬两眼一瞪,叶李抬手止住他的愤怒,说道:“此事,我会先写个折子给皇帝,若有责任,自然是由我来承担。”
见叶李愿意主动揽下责任,刘敬也不好逼迫过甚,只是依然闷闷不乐地说道:“你们就不该安排他们走海路……”
方回觉得很不服,贺胜走海路还是陆路回大都,岂是他能安排得了?只是见到叶李警告的目光,方回到底没敢与刘敬就这问题继续争执。
不过对于方回来说,刘敬本就是属于自己必须敬而远之的官员。他是北地汉官驻于江南的代表,叶李属于南人,两人表面上相处融洽,但终究不可能长久共事。而自己既然决定抱上叶李这条大腿,自然不应该再去讨好刘敬。
那样的话,岂不成为了两姓家奴?
其实两姓三姓甚至十姓百姓家奴,对于方回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能活到现在的人,哪个没当过家奴?
当家奴可以,但起码也应当是有点权利的家奴,欺负不了高官显贵,总得可以在平民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才行。
有人说,权力是毒药,为官者总有一天都会死于权力手中。方回却以为,权利是春药,尤其是对于已经六十余岁的他来说,现在不享用,过几年春药都会失去效果。
是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捞到一官半职,重回官场,才能再说其他!
不过还好,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当棋手的感觉,真好啊……
九月初六日。
重阳未至,杭州城的街边角落,已经零零落落地开出一些残菊。
数天足不出户的赵珍珠,在管道升的陪伴下,终于踏出府门。
一个身着粉裙,如盛开的芙蓉。一个身着白衫,像怯弱的浮莲。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总能引来一些行人的注目。
赵珍珠觉得很不自在,却不是因为这些如蝇般驱之不散的目光,而是发现,她已经无法在心理上,如以前那般地依赖身边的这个婶儿。
看着袅袅娜娜而左顾右盼的婶儿,赵珍珠悠悠地叹口气,低下头默默而行。
这座城市,让她无所适从。
可是自己还能去哪?
天下虽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自己的。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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