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5月7日,江听风的父母江哲、苏沫在结束五一小长假外出旅行计划回程的高速路上突然遭遇一场严重车祸。
江哲一头鲜血,向来有力的身躯颓如一滩烂r0u,垂着头早已经没了呼x1,苏沫的身上布满破裂后四散的玻璃,一块长达三厘米的玻璃斜cha入喉,鲜血流满前襟,而她生前以本能护住的江听风,右腿被猛然压下的车门生生折断。
十分钟后,si者身份被确认,警戒线外围上一群记者,当天报道此次车祸的新闻上赫然写着一串令人窥得事故发生原因的标题:白城市西连区公安局局长江哲遇害身亡,肇事者系三月前入狱毒贩之子。
江听风在医院醒来时已是事发一周后,五月,正直白城夏季最炎热的时候,空调呼呼吹着,江听风倒是并未觉得热。
待昏迷前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清晰,他才再一次t会到了刻骨一般的疼痛。
空荡的病房有回音。
右腿大腿中部剧烈的疼痛令他额头上顿时涌出密汗,踩空的错觉导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腿已不再完整,他因无法承受的疼痛缓缓回头察看自己的伤势,才惊觉自己的右腿已无影无踪,病号服下k腿里有一段空荡荡的g瘪。
他的惊叫和哭喊引来了护士,同时冲进来的还有一群扛着摄影器材的记者,相机的咔嚓声混杂着江听风的尖叫,他剧烈的反抗使得一个护士完全无法招架,奋力劝阻记者退出病房的剩下两个护士不再负隅顽抗,转身去顾江听风,几人合力将发了疯的江听风重新按回病床上,主治医生赶来,怒斥那堆无良记者,将人全都赶出病房,回头立马给江听风打了一剂镇定剂。
“好人没有好报啊,江局长一生惩恶扬善,最终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孩子也残疾了,这孩子真可怜啊!这样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腿,该怎么活?”
“好的,孟医生。”
赶走了乌泱泱一群人,孟医生回到诊室门口,见到了前几天联系过他,准备把江听风接走的沈牧年。
“孟医生,你好。”沈牧年以生意人常规的打招呼方式向孟医生伸出右手,“我上月飞到国外处理一些棘手的生意,今天早晨才刚回到国内,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听风,实在感谢,往后你有任何麻烦,沈某人定全力相助。”
沈牧年脸上露笑,看起来却有着商人的机警,他转而夸道:“孟医生医者仁心,又怎么会在意我这点小恩小惠,都怪我唐突了,你别在意。”
“不在意。”他故作镇定。
“可他才刚睡下,况且他腿上并未稳定,若是随意移动,导致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腿部伤口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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