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看着电视上的直播,没有回答。
并且不止是同一个夏令营,甚至是电视上此时正在接受采访的国家队短跑主教练裴定山,当时也是先找上的他。
彼时的他刚刚接受完夏令营一天的训练,累得像条死狗,从小到大身体都不算太健康的他很少经历过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仅仅是夏令营就这样辛苦了,更别提那些职业运动员。
第二天,他听说夏令营的另外一个叫周宇昂的同学接受了一位助理教练的邀请,要跟着他一起练短跑。
最初离开夏令回到熟悉的环境里时,他只觉得终于松了口气,不用那么累的训练了,但时间久了,却似乎总有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提醒他重新想起那个炎热夏天的夏令营和当时虽然疲惫却奔跑轻盈的自己。
——你小子跑挺快啊?
在这些声音的驱动下,他曾经冲动地跑到省体工队中找到裴定山,想问问自己还能不能跟着他训练,但得到的答复是‘太迟了’。
‘如果想走专业,迟了。’
最终,裴定山带着这些选手站在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奖台上,打破了此前禁锢了许多年的中国纪录,也打破了短跑圈子里所谓的‘黄种人极限’的论调。
记者问:“裴教练,在您的执教生涯中,是否有哪些遗憾呢?”
宿舍里,苏屿的舍友们还在讨论。
“是啊,就裴帅这性格,感觉一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遗憾什么的,不存在的……”
很显然,提问的记者自己也愣住了:“呃,您的遗憾是?”
……
他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苏屿,你是真的因为遗憾所以才感到后悔吗?
他无法回答。
等他低头看时,看到的是一个蓝白相间的皮质运动手提包。
“这是什么呀?苏屿你人傻了还是晕车了?”
大约是从小照顾苏屿习惯了,江源看到苏屿拧起眉头就叹了口气,他认命地一把拎起苏屿怀里的蓝白色运动包,道:“行了祖宗,我给你拎着吧。”
“走吧,还站着干嘛?”
“又不是什么轻松的玩意儿,我都听说了,管我们的都是省队的助理教练,还有个主教练是省队的资深教练,去年那批来参加夏令营的回去之后鬼哭狼嚎,说一天练下来一顿饭恨不得吃两个大海碗……”
江源和苏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住在门对门,打小看着苏屿因为身体问题住过好几次医院,于是从小被自家爹妈耳提面命地交代要照顾好苏屿。
“卧槽,你没事吧?”
江·老妈子·源当即苦了张脸,原地站定掏出了手机:“诶,我说小屿,要么咱们跟刘老师说声不参加了,咱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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