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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您的话,老乡平日里是在家种地么?”
“这天旱的,连黄河水都比往年浅了许多,村里哪里还能种地?”大汉指了指冰面下的黄河,双指了指三步外的其他民工,“俺们村子里的青壮,都在海产加工厂里做工,这不冬天厂子里没有活计,俺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服了徭役,免得官府来催逼。”
舜华上前问:“老乡,你们在河堤上做什么工啊,俺看你们累得不轻。”
“打夯!”汉子说,怕她不懂,又指着远处一拨正在干活的民工说,“诺,就像他们那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另一拨十几人的民工,拽动着巨大的石硪(石夯),喊着沉重而短促的号子:“嘿!——哈!”石硪被高高拉起,再重重砸在新填的黄土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将新填的松散的泥土,一寸寸夯实。
“这是一项力气活,”汉子说,“俺们和他们轮换着歇气。”
“这活计可不轻,老乡既是在厂子里做工,何不交钱免了这徭役?”张蔷问。
“修河堤的徭役,役钱可不低呢,”汉子说,“一次两个月的徭役,得交十两银子才得免,十两银子够俺父母妻儿在家里一年的嚼用了,俺来出点力,省点钱给家里人买粮食……”
这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张蔷心下佩服,又问:“老乡们的伙食怎么样?是自带的伙食?”
“家里带来的馍,大灶上一文钱买一大碗稀粥,就着咸菜疙瘩,下力气的人,吃饱就成。”汉子憨厚地笑笑,络腮胡子一翘一翘地,一脸的欣慰,“孩他娘半个月来送一次馍。”
“老哥的徭役快服完了么?”舜华问,“这都腊月了,几时回家过年?”
“俺上个月就到期了,回家也没事,在工地上给孩子挣点压岁钱再回去。”说到孩子,络腮胡汉子眼里满是笑意,“五十文一天呢,干一天活,能买两斗大米。”
舜华还要再问,远处响起哨声,该他们上工了,大汉冲着两位衣饰华丽的贵人拱了拱手:“谢谢贵人的打赏,俺们要上工去了。”
转身急急忙忙地走了。
张蔷也转身往回走,舜华问:“问出什么问题没有?”
张蔷:“没问题啊,民工的情绪还算稳定,不会出乱子。”
舜华:“可是他们不用水泥……”
张蔷:“首先,大明不缺人,其次,比起夯士,水泥还是太贵了,再者,水至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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