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彼此相杀

，杜乘锋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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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柄短剑，所以他才更清楚，刚刚这最后的杀戮，可不是他借着这老铁匠的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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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这一切的，是老铁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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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懦弱了一辈子，迷茫了一辈子，幻想了一辈子，甚至贪了一辈子小便宜之后，这个老铁匠在生命的最后，居然出乎意料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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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这又算什么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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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心底的念头，老铁匠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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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做成不是吗？我什么都没做好……明明你都已经提醒过我那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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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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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乘锋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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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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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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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若游丝的老铁匠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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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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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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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乘锋再一次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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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什么安慰的话语，而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虽然他一直都觉得，这老铁匠实在是差的可以，甚至比起当年的他自己来说，都是差了太多——可眼下这场比斗，就算换成当年的他自己，也未必真就能做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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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凡人之躯，换掉一条大能的性命，这种事情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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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乘锋不想评价这个问题，毕竟生命这种事无所谓值不值得，作为亲历者的他只知道，在生命的最后，这个他一直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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