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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律令,他这样的大罪,是要被处死的,到时候要尸首要被悬挂在城墙上,而他的家人从此都将成为罪籍,永远都不能再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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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都不用害怕了,因为一家子人已经都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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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个时候,秦二世望向学监,“你在太学当差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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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监睁开朦胧泪眼,哽咽喉咙说,“堪堪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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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像是忽然间改了主意,他坐在了学室讲座上,“在这太学给学室做学监,监督管理众多令史和弟子,势必困难重重,倒是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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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监望着秦二世,呆愣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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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陛下体谅。有陛下这一句,再苦再累再难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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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不解地望着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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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臣吏们也明显感觉到皇帝前后态度变化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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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苍,太学的另一位实权管理者,可惜今天他并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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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苍不喜欢陪伴皇帝出行到某地观赏这种事,他曾经公开说,在这种场合下,所有人都给皇帝溜须拍马,就是这些人在皇帝面前吹了太多耳旁风,这才把皇帝给教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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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苍看来,皇帝需要时不时被教育,而不是被时时刻刻众星捧月地围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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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今天不在,因为他要是在的话,会把事情搞得更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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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要维护那些旧有军功爵位者的利益所以要对这些学生们包容接纳之外,帝国倒也不必对学室内都挤满了将二代、三代们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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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一个蹴鞠队里,有人通过走关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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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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