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城接过来刀比划了两下:“老刀叔,我这咋下刀,后续咋来,以前也没整过这事。”
“就按照我刚刚的来,沿着脖子开个口子往里走,慢点来不着急。”
老刀客指挥着,让谢一城按照刚刚的步骤来:“不要怕,不用担心会划破,本身皮上就有子弹孔,这皮子老枪说是自己留下来。
“分的时候别下死力,沿着皮边往下滑。”
按照老刀客说的,谢一城跟着学,刀口缓缓滑动,切割出一面来,结果这要么皮上沾上肉,要么肉上带着皮,整个就不均匀。
“没事,继续剥,控制点力道来。”
老刀客示意继续:“这是个精细活,我刚学的那会也这样。”
“老刀叔,要多久才能学得跟你一样?你以前是咋学会这手艺到现在这样的。”
“咋练成的?”
老刀客停顿下来,嘴角低垂面露苦色,陷入回忆中:“这事说起来早了,要从民国十七年说起。
“我老家在陕北,在一个上千人的大村落里,一家六口人在村里最大的地主家租田,地主家地占了村里九成,还有乡里面也有,将近万亩地跟林子,村里面乡里面好些给他当雇农的。
“我是家里老大,那时候比你大点,到了年纪家里面掏钱送礼让我跟着村里剥皮的老师傅学手艺,从进去学开始,半年都没让我上过手,平时就是打杂干重活,帮他家种地。
“半年里只有在他剥皮我没活的时候才让我看着学,第一次上手就是帮地主家剥兔子皮,那一次我剥坏一张皮,我师傅给我打了一顿,躺在床上半个月才下床。
“自那以后,我们家地租涨了一成。
“那一年陕北大旱,村里面求地主家借粮,地主说今年要借10斤,明年还30斤,我们家借了50斤,第二年陕北继续旱,地主强迫我家还粮,不然150斤明年变600斤。
我家想还了重新借,地主不同意。
那年粮食太少,我家还了根本活不了,我家同意了,在欠条上按了手印。
“后面我大我娘求着我师傅,让我继续跟着学剥皮手艺,学会后就不用在村里面,能去镇上去县里面做工,再也不用回来。
“第三年,陕北特大旱,几乎绝收,本就不够吃地主家要拿走七成,剩下的配上树皮一起都不够吃一个月的,更不够还债的,我家彻底没了办法。
“地主带着家丁跟枪上门收债,抢走家里所有东西,我二妹三妹被他们抢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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