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将军!东边有情况……”
从三户津过来的传骑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消息:
“贼军,贼军在夜里……”
传骑话还说完,看到眼前的情景,一下子被噎住:
“三户津亦成了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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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苞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不用想,邺城津也会差不多。
自己悄然带兵返回梁期津,打了司马懿一个措手不及,逼对方断尾。
本以为是能报被设伏的一箭之仇,没想到司马懿连夜就立刻给自己还以颜色。
此刻的他,终于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
这等对手,自己的妹夫是怎么做到把对方撵得到处跑的?
一直等到午时烈日将泥沼晒出龟裂细纹,张苞头上赤帻被汗浸透。
他索性扯下掷入泥潭,再次翻身上马,不死心地想要重新尝试。
马蹄踏碎薄冰般的泥壳,马腿迅速深陷泥潭——表层硬壳下仍是沼泥陷阱。
更重要的是,漳水不断流,这泽国就很难消失。
退回北岸,张苞颓然地独坐残柳下,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泽国。
从目前传来的消息看,梁期津到邺城津——甚至可能还要再往东——至少七十多里,恐怕都已经成了短时间内无法行走的泥沼。
就算这个时候自己的妹夫赶来,也没有办法继续南下追击司马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容退走。
正在思绪翻滚间,只听得耳边又有禀报声:
“报!将军,北边有情况!”
“哦?邺城不是已经……”话未说完,张苞终于觉得不对了,几乎就是跳将起身,“北边?北边又是什么情况?”
“将军,北边传来消息,说是遇到了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
张苞听到这个话,有些不太明白。
北边的自己人,除了会是自家妹夫,还能有谁?
但如果当真是妹夫,那么传骑应该是说“大司马”,而不是“我们的人”这种话。
“是赵将军!说是赵将军正往这边赶来。”
“赵三千?”
“呃,正是。”
张苞有些意外,赵二郎怎么会从北边过来?
他不应该是跟自己一样,顺着漳水从东北边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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